孟瑾摇了摇头。
丁栀的手已经摸到了背包原本放水杯的小包，那里有几支她临时放的飞镖。
她的指尖碰到了冰冷的飞镖尖端，只要孟瑾一声令下，手掌长度的飞镖就会瞬间拔出，插进面前保洁的脑袋里。
唐以清的鞋底蹭到了保洁所站的台阶上，背部尽可能地贴紧墙面但又不能发出摩擦的声响。
而保洁还在尽职地扫着地，离得近了，唐以清还发现，下层还有另外一个穿着保洁服的阿姨拿着拖把在拖地，同样是背对着她们，看不清脸。
合着今天是保洁阿姨们集体大扫除吗？
唐以清的心中冒出一堆问号。
在她往下蹭的时候，余光中一道棍影靠近，来不及多想，唐以清本能地往下面的阶梯迈进。
再抬头，阿姨拿着扫把一个人占据了阶梯的一半。
唐以清无奈与保洁阿姨背后的伙伴们面面相觑。
也在这个时候，低头的阿姨终于抬起了她的脸，与间隔两三个阶梯的唐以清对上。
唐以清看清了，一秒傻眼。
阿姨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说是在尸体冷藏间冻过好几天的尸体都不为过。
本该淡粉的唇瓣变成深紫色，嘴角还挂着深红的血丝，像哈喇子一样从嘴低落在衣领处。
这些都还算好，唐以清的注意力放在阿姨的眼睛上——
一双眼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活掏了，只留下森然空洞的血洞，最后被血管自然流出的血给填满，溢出来的血在脸上留下两条干涸的血痕。
唐以清的脖子像是被人钳住，僵硬木楞了十几秒才回过神。
这只丧怪和唐以清“对视”了几秒，并未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活蹦乱跳的食物。
可刚高兴没多久，它突然伸长脖子往前嗅动，张着嘴出于生理本能咬合空气，唐以清就一个劲往后退。
但很快，丧怪嗅不出什么后，竟然在几人的面前举起扫把隔空扫动，扫把毛那端差点扫到唐以清的脸上。
唐以清:“！”还能这样？
众人没想到这只丧怪不仅可以使用工具扫地，还可以抬起来挥舞。
认识真一点后，大家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意味着往后的路更难走，有更多古怪的丧怪等着她们。
丁栀收到孟瑾可以动手的信息，小心卸掉书包，在丧怪发现她们之前，按着书包盖在它的脸上，堵住它发声的嘴。
丧怪松开扫把，双手本能地想抓住丁栀的手，被孟瑾箍着手腕挪开，陈悦华见状接下离地面十厘米的扫把。
没发出一点声音，众人放轻松了。
没了打扰，丁栀摸出飞镖，从丧怪的后脑勺捅进。
破坏掉小脑的运动功能，丧怪无法爬起，几乎一个呼吸间就软倒下去。丁栀又一飞镖送走了它，随后几人无声合作把尸体放在楼梯上。
唐以清擦擦额头上的虚汗。
丁栀擦掉书包上染上的血，背上重新出发。
往下走，下方还有几只没了眼的丧怪。
以同样的操作，解决了它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九楼。
她们发现，随着丧尸爆发，天气越来越炎热了，走几步脸上的汗水成小石子般大颗滚下，不得不停一下喝水补充。
孟瑾喝了一口水，回忆着这几只丧怪的模样，除了被活掏的眼睛，并未在裸露的皮肤上见到其他伤口。
她有些担心：“这里应该还暗藏着一只会掏眼睛的丧怪。虽然我们尽力放低声音了，但动静也不小，怎么不见它露面。你们说……会不会有无症状感染者？就像之前20x9的疫情一样。”
这个话题有些压抑，孟瑾又立刻转了话头:“可能是我想多了想魔怔了，这个玩意和x冠不一样，现实里不成立。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倒霉……”
余欢也是看过丧尸片的人，发表意见：“要是普通、没有智商的丧尸就好解决，它们就一死脑筋。但是丧怪就不一样了，看我们这几天遇到的，要么多手要么多眼，然后就是长舌会爬墙，最后是刚才的保洁阿姨们。看样子和《家》或者《请叫我xx》一样，都只保留着生前的欲望或意识。”
陈悦华没看过她嘴里说的这两部:“都是会变异的怪物就太恐怖了……”
唐以清突然支起头：“如果我变成欢妹口中的丧怪，那我估计就是……coser怪。”
这句一落地，几个年轻人都送上奇怪的眼神，她脸黑了：“怎么，不允许姐玩啊，姐玩cos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因为唐以清突然岔开话题，紧张的气氛缓解了许多，大家纷纷畅想“死状”。
余欢：“那我就是妹控，到处找妹妹。”
陈悦华：“可能我就是一只普通的丧尸。”
丁栀：“我……”
丁栀刚“我”出口，唐以清打断她：“你千万别被咬啊，我们打不过你！”
最后看向孟瑾，孟瑾正神游天外，等唐以清重复了一遍，她喔了一声回答：“可能在我变成丧怪前，我就解决掉自己不让我危害人间吧。”
她用食指和中指合并，竖着大拇指，对着太阳穴比了一个枪的手势，嘴巴发出小小的“嘭”声。
休息好了继续出发，刚站起身，楼上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人对视一眼，正要做出应对方法，那脚步声就极速靠近，宛若道道鼓声敲在所有人的心房上，刺激得心脏加速循环运动。
脚步声的主人拐了一个弯就来到她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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