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抖了……
别抖了!
不能被他看见……
不能……
“言言?言言!”
清亮的声音唤醒他。
“什么?”祁沅言骤然回神,看向江北渚。
江北渚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后天你是不是要和姚然去北京了?”
“嗯。”祁沅言垂下眼睑,掩饰住眼睛里的慌乱。
江北渚叹了口气,很是惋惜:“要不是我答应我妈的事,我就能和你一起去了,一起看故宫长城,在什刹海岸边晒太阳,没准还能拾到好看的小石头,贝壳什么的。”
憧憬完,他回归现实:“苦逼的孩子,放假还要去打工。”
祁沅言安静地听,不动声色抑制着内心的疯狂。
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看不清神情,很庆幸他不是个话多的,安静是他的保护色,保护内里的海水波涛暗涌。他已经习惯了如何压制情绪,所有汹涌的海水被他冻成寒冷的冰,化为表面上的他。
到了家,外婆在厨房忙活,听见开门的声音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你们回来了,去房间里休息会吧,菜马上就好了。”
外婆知道前几天他们缺考的事,杨萍娟给她打过电话,当时外婆很急,还没来得及出门找他们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得知了前因后果,担心了一整天。
所以这几天他们回家外婆就让他们去房间里休息,别跟着她忙活。
“没事奶奶,我们都放假了,没那么累,一会帮您剁排骨,是要糖醋的吗?”江北渚不在意那么多,他去房间放下书包就出来进了厨房,挽起袖子。
见他执意要帮,外婆妥协了:“是糖醋的……好吧,那小江你帮我先洗一下排骨吧。”
房间内,祁沅言脱了外套,毫无血色的双手彻底暴露在灯光下,再无遮掩。暖黄色的灯光映着他清冷的眼,睫毛下的瞳孔幽深晦暗不明。他盯着那双颤栗不止的手看了一会儿,又抬眼望向了厨房的两个人。
他有一个储物柜,江北渚从来不随便翻他的东西,而他几乎从来没有在那个柜子里拿出来什么。
厨房里站着一老一少,江北渚已经剁好了排骨,外婆准备给排骨焯水。
她翻了翻冰箱:“哎?没有葱了。”
葱是用来去腥的,没有的话味道不好。
闻言,江北渚放下菜刀,洗了洗手:“我去院子里薅点。”
外婆的小院子什么都种,老人家很清闲,种花种菜都在那小园子里,什么葱蒜豆角白菜,平时要用的比较多,用完了也不用出去买,院子里有,薅了就能用,很是方便。
转身走向院子,路过房间门口,灰色的房门虚掩着,从缝隙里透出来的灯光显得暗淡。江北渚觉得奇怪,以往祁沅言都会出来主动帮忙的,即使不帮忙也会开着房门,这样外婆叫他,他能听见。
潜意识告诉他,往房门里看去。
缝隙不大,视野也不多,江北渚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站在书桌前祁沅言的背影。
白色卫衣的身影独自站在那里,孤独又落寞,江北渚心里漫上了难以言说的痛。
白色身影仰起头,祁沅言好像咽了什么东西,随后他又喝了口水。
江北渚浅色的瞳孔里,映着这一切,眸里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就像下一刻要消失一样,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却只是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
身影不在那缝隙里了,只留下木质的桌面,那个他从来不碰的柜子打开了,桌面上堆着一摞摞书籍,书籍前打开的方盒此时格外地明显,那样式类似首饰分装盒,装着各种糖豆似的颗粒,似乎是从药板上一粒粒掰下来储存在这一个盒子里方便携带。
浅白色的盒子,明晃晃地刺着人眼睛生疼。药盒旁洒落几粒,有些距离,江北渚看不清,只知道那是几粒白色药物。
药盒上什么字都没有,江北渚皱起眉,就算他想知道那是什么药也无从下手。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祁沅言这里翻找过消食片,那柜子里就放着许多没有名称的药。看起来主人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故意用了这种药盒装。即使江北渚问了,估计祁沅言也只是会回答是维生素之类的保健药品。
思索片刻,他佯装不知,去了院子里薅了葱回到厨房。
吃晚饭时,祁沅言一切正常,只是吃的有点少,其它的江北渚看不出什么异样。祁沅言也没有说自己刚才吃了什么,如果不是江北渚看见过,那可能就谁也不知道了。
九点,吃完饭的江北渚正在整理自己的琴谱,平时没时间,有些谱子排放顺序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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