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特家族

“看新闻了吗，企鹅被从阿卡姆里放出来了！”

“听说是经阿卡姆的医生鉴定精神已经恢复正常？真是扯淡！要我说，不关个十年八年都不能放出来！”

“哼，这不是戈登刚进去他就被放出来了，不够说明问题吗？”

“这么一说，的确很蹊跷啊。”

一觉起来，整个哥谭都在议论企鹅从阿卡姆释放的事情，头版新闻还故意将这件事情和戈登入狱的事情放在一起写了篇文章，标题叫做“罪犯自由，警官入狱？我们之前是否看错了这些人？”

足够能引起噱头，还两边都不得罪。

尽管事情很轰动，但是谁也没有看见企鹅本人在哪里，所以大家尽情议论过一番后，也就失去了大半兴趣。

艾丝从公寓楼下的信箱里找到一份报纸看了看，驾驶安妮直奔哥谭郊区的公共墓地。奥斯瓦尔德的母亲就葬在那里，她知道他离开阿卡姆后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他的母亲。

今天哥谭的上空没有阳光，层层叠叠的乌云将整片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略显昏暗的天气让艾丝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来，整个人都易焦易躁。

奥斯瓦尔德果然正站在他母亲的墓前，看起来很平静。艾丝走到他身后：“世道变了，奥斯瓦尔德。”

奥斯瓦尔德并没有没有太多的惊讶，轻轻点头：“是啊，我不再是哥谭之王了。你一定也知道今天的这一幕吧？”

艾丝与他一同站在墓前，颔首道：“我知道。”

“我很高兴你没早点告诉我。”

奥斯瓦尔德眼里闪着属于儿子对母亲的思念，落寞显而易见，“不然我也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好人。”

“好人？”

艾丝困惑道。

奥斯瓦尔德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阿卡姆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样的治疗啊，催眠洗脑吗？

奥斯瓦尔德费力从大衣里怀抽出一张纸，边角有些皱了，他抹平后拿给艾丝看：“这是阿卡姆的鉴定证书，我已经痊愈了，不再是一个疯子。”

那上面千真万确是阿卡姆的盖章，艾丝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你原来也不是疯子啊，奥斯瓦尔德，你是被雨果那个混蛋给洗脑了吗？”

奥斯瓦尔德细心地将证书收好：“但是人们都叫我企鹅，他们害怕我，我确实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

他抬头看向艾丝，“只有你一直叫我奥斯瓦尔德。”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真正的你。”

艾丝皱起眉头，倍感心累，“没人能否定你对这座城市做出的贡献，你自己也不行！”

说奥斯瓦尔德是一个罪犯没错，说他是一个极端自我渴望权力的人也不为过，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建立在哥谭安全的前提之上的，如果哥谭这座城市有危险，他愿意放下手边的一切事情也要先确保哥谭不被毁掉，就像他在自身难保的时候还在帮着解决哈里森和闪电侠的事情时一样。

艾丝说完，奥斯瓦尔德低下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艾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种事情她实在是不擅长，她要是有小莱那种温和的气质就好了。

远处有个拿着一束鲜花的男人缓缓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看见他们站在这里似乎有点意外。

这个人是奥斯瓦尔德的生父，就是在这里，奥斯瓦尔德与他相认。

这个男人给了他一个真正的家，只是没多久他的后妈格蕾丝和她的一儿一女就因为窥伺他父亲的财产而一起毒死了他，霸占整栋房子，将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的奥斯瓦尔德赶了出去。

全天下的后妈好像都是坏的，眼里容不得任何不是自己所生的孩子，奥斯瓦尔德的后妈在其中可以排到中上等。

父子团聚的场面与艾丝无关，她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多余，正在她想着该如何找个机会单独和奥斯瓦尔德说句话时，他的父亲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你是我儿子的朋友吗？”

奥斯瓦尔德抢在她前面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说：“是的父亲，这是艾丝，我最好的朋友。”

艾丝来不及阻拦，只好强颜欢笑点点头，结果当然是被奥斯瓦尔德的父亲盛情邀请去家里吃饭。

奥斯瓦尔德表现的像个傻乎乎的小市民一样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拉着她，不容分说地朝他父亲的车走去。

艾丝感受到了一丝烂泥扶不上墙。你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你吗？后妈和她的两个坏心眼的儿女啊！看着奥斯瓦尔德享受着找到父亲的喜悦，她叹了口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就让他开心一会儿吧，再过不久就笑不出来了。

奥斯瓦尔德父亲的科波特庄园位于哥谭郊区，比韦恩庄园还要偏的位置。这里几乎与哥谭市内没有什么联系。出来迎接他们的是现任的科波特夫人，格蕾丝·科波特，和她的一儿一女，查韦斯·科波特和萨沙·科波特。

艾丝对他们表现出来假惺惺的好感没有任何兴趣，但又不想扫了奥斯瓦尔德团聚的兴致，只好强忍着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想找机会让奥斯瓦尔德看见他这位后妈格蕾丝的真面目。

格蕾丝见奥斯瓦尔德的父亲对他关爱有佳，一见面就给了他许多承诺，脸色有些不好看，萨沙更是直接捏碎了她的被子，查韦斯的目光则一直瞥向艾丝。

艾丝注意到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局面一时有些尴尬，查韦斯似乎想要缓和气氛，一个劲把话题往艾丝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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