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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布一角因为江鸣谦指尖不经意地动作微扬,郭述言抬眸望着摆动的布角,面色冷凝。
他心间诸多情绪翻涌,刚才悬于他内心的那些猜测和不解,在他听到陛下这番言语后,尽数得以确认解决。
刚才陛下提及团儿与他之间的关系时言语间的酸涩,又是什么人在得知他来后要如此避躲。
最重要的一点是,陛下既开口让他去看,那已经足以说明,那案桌下的人,多半与他有关,而这深宫之中,能和他扯得上关系的,可不就只有那一个人。
猫?
那案桌下是人是猫他们俩人谁不是心知肚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原是件这么讽刺的事。
陛下连个像样的理由的懒得找,还当真是……一点也不屑欺瞒于他啊,想来也是,帝王于他之间,他算个什么东西。
那陛下如此这番的意思是?看穿了他对团儿的心思,在提点他?亦或是,在炫耀?
郭述言脑内一片清明,因为无论他从哪个方面着手复盘,都会得出同一个结论,那就是案桌之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团儿。
可不知怎的,他内心深处却始终不愿相信,万分抗拒般阻绝着这个所谓的真相,刚才想着私下一定要将此事查清,可现如今事实摆在他眼前,他反而不敢认,掩耳盗铃般可笑。
可理智就是不受控地被扼杀在脑间,惧意以及不愿直面的念头挥旗呐喊,占据高地,蚕食着他的思想,一时间,郭述言有些无措。
这一切终究只是他的猜测不是吗?
万一,是他想多了呢?
对,郭述言想,此事他不能如此盖棺定论。
事情缘由到底如何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和心中乱七八糟的猜测就草草确认。
再者说,搞清那案桌下到底是何人,有那么重要吗?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现下,倒是一丁点儿也不想知晓真相了。
况且有太多事,你查清的所谓真相,没准也是别人想让你望见的真相。
糊涂点……好啊。
这么想着,郭述言眸色微沉,内心涌上一阵冷意,他低声道。
“臣不敢,他人所说皆是谣传,不及臣亲口说来可信,陛下的猫万分贵重,臣不敢逾矩,这事还得请专门之人进行查看,更为妥当。”
“哦?到底是觉得逾矩不敢,还是胆怯不敢呢?”江鸣谦意有所指般。
“陛下就别拿臣玩笑了,是臣粗鄙,臣是个粗人,下起手来没轻没重,恐伤到陛下的爱宠,所以既是觉得逾矩不敢,亦是胆怯不敢。”
郭述言说完这句,便垂下眼眸。
“说得好。”
江鸣谦闻言嗤笑一声,交口称赞,可眸子却一如既往地冷,他冷眼瞧着郭述言的反应,将他心中所想猜了个完全,见状内心涌上一丝嘲讽。
人真的很可笑,在面对自己压根无法接受之事时,总会选择逃避,想借此避免面对难以承受的现实。
不论是谁,都难以幸免。
江鸣谦眼眸黑得发沉,他凉凉地扫了郭述言一眼,冷笑一声,那便先让他自欺欺人一会儿好了。
思及此,江鸣谦也懒得再搭理郭述言,而是垂下眼脸,将视线投向案桌下,从刚才起,他就察觉到沈凝的气息,仿若愈发孱弱起来。
该不会是……江鸣谦想到一种可能,瞬间眉心微皱,叹了口气。
这么想着,他也不敢再耽搁,连忙掀开面向他那面的台布,低头望沈凝现下的状况。
果不其然如他所想,一掀开台布就见蜷缩成一团,已然痛晕过去的沈凝。
他刚只是轻点了她头顶疏解排毒的穴道,这穴道虽轻点后是会一时间疼痛难忍,可是却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他刚不过只用了两分力,凝儿竟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她的身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些。
江鸣谦叹了口气,神色微敛,他俯下身轻轻用掌心拖住沈凝的后脑,将她扶了起来,让她伏在他的腿间,轻揉她已然有些松散和被汗湿的长发。
因着角度问题,郭述言望不见伏在江鸣谦腿间的沈凝,他低头望着自己面前的一小块区域,心乱如麻。
就在他在心底反复寻找着由头意图告退时,终于听见陛下唤了他一声:“那既无事,郭将军便退安吧。”
“是。”
郭述言应了声,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
沈凝感觉她做了无数噩梦,她脑海清明,却睁不开眼,仿若溺水一般,她梦见她重回幼时,回到了和江鸣谦并不相熟的那一年,她吓得躲了老远,就怕和江鸣谦重新遇见。
可万事偏偏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行走,她还是在太后那处见到了江鸣谦,江鸣谦还是那般含笑望着她,对她说:“凝儿,我是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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