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是夜，新月如勾，夜凉如水，古月山寨中只有零星的几点火烛散出的光点，方源坐在窗棱上，眺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表情漠然。

浅酌了一口杯内的青竹酒，方源漆黑的眸中似有星光闪烁，随即，他轻叹出声：“真像是一场梦啊。”前世五百年在这方世界沉浮，之前地球上的记忆就彷如短暂的一场梦，可方源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可，他又该如何解释临江的存在？

那部小说的名字方源早已经记不清，更因为临江并非其中主角的缘故，他对其的了解颇为浅薄，只是因为对方前后转变太大，极度心狠手辣，方源有些印象深刻罢了。

说实话，方源曾经是极度厌恶临江的，他的行为在不断挑战所有人的底线，残杀同门、背叛师门，甚至屠亲灭族，以及最后……投靠魔族，领兵入侵长空界。

可以说，前期有多少人因为他温柔好说话的形象而对其颇有些好感，后期就有多少人恨不得作者赶紧写死他。

可现如今方源重新审视临江这个人物形象，已然没有了当年的愤愤难平，甚至还有些许理解，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作者笔下没有灵魂的一个空洞人物，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临江这人，并不甘居于人下。

一个黑影由远及近，方源的嘴角略微勾起，他倒想看看临江想做什么。

化作一团黑色烟雾，临江从窗户遁入客栈房间内，现出了真身，不是古月赤川的那具□□，而是他真正的面目，他的元神。

方源也是首次见到临江真身，不禁瞳孔微缩，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想做什么？

脑海中念头不断起伏，方源的额上竟然沁出密密的冷汗。

方源并非修士，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元神出窍对修士而言意味着什么，有恃无恐？想要给他下马威，还是……

方源的表情尽数被临江所捕捉到，没有他预想之中的惊讶，反倒是轮到临江觉得诧异了，是没有看到还是早就知道？

为了试探方源，临江刻意朝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挪了挪，清冷的月光下，他极腰的长发泛着神秘的紫色光辉，头上的两个黑色小角显得有些可怖。

那个角？那种颜色的发色？方源端着酒杯的动作一顿，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喃喃道：“你是……魔族？”

随即，方源嗤笑出声，话语中略带嘲讽：“没想到，堂堂纯阳剑宗，竟也沦落为了魔族的走狗。”

竟也？临江敏锐的捕捉到方源话中的这两个字，怎么回事？长空界何时与魔族扯上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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