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立场是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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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你来啦，我，，，”张小凡高兴的迎上去，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碧瑶却忽然沉下了脸。

“好啊，你这呆子长本事了，居然还知道诓我了是吧！？”

说罢别过头去嘟起了小嘴。碧瑶是何等聪慧的姑娘，关心则乱的劲过去了，立时就发现了张小凡的小心思。哪有人频频遇险，身上却完好无损，毫无烟尘的？张小凡何等修为，当初在碧火天冰胡，要不是为了救她，面对年老大都不至受那么重的伤，更遑论几只小蝙蝠，看他刚才轻松斩杀几只蝙蝠的样子修为像是又精进了不少呢。想起碧火天冰胡的种种，碧瑶心里那点气也就散了，不过，呆子你还是要哄我。

“不，不是的碧瑶，你听我解释，我，我就是感觉倒有人在旁，我当时不知道是你，最近渝都来了不少人正邪混杂，我怕有人想伺机偷袭，所以故意卖了破绽想试试是敌是友。”

张小凡慌乱中只顾着胡乱解释一通，却不想一下把碧瑶惹火了。

“哦？魔教就是敌了呗？魔教就伺机偷袭了呗？我就是你们痛恨的魔教妖女，我便是妖魔邪道，你要怎样？！”

邪魔外道，魔头妖女什么的，碧瑶从小就听惯了，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自碧火天冰胡归来，幽姨似乎发现了他俩之间的情愫，因着不想自己与万剑一的悲剧重演，时常就在碧瑶跟前耳提面命，正邪殊途，正邪相恋没有好结果等等。这时一听这话碧瑶这些时日的委屈登时就爆发了出来。

“碧瑶，碧瑶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吧，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青云，名门大派，我小小魔教妖女高攀不起，也不用做什么朋友了。”

碧瑶说完转身就走。

“碧瑶，碧瑶，，，”张小凡唤着碧瑶追了出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曾书书。

碧瑶这会心里乱的很，哪里会听他解释什么，一路跑回山海苑，将尾随而来的张小凡关在院外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原以为你是不同的，原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终究都一样，我是邪魔外道，你干嘛还要跟我做朋友，你既自诩正道，又干嘛来靠近我，挑惹我？张小凡，今后我们摆正立场互不相干！可是回想着共同经历的一幕幕，碧瑶的心又软化下来，她被人质疑，他挡在她面前；她遇到危险，他挡在她面前；她被野狗指使，他的愤怒；她被年老大所伤，他的疯狂。那短短一日，竟已如此难忘。

少女在房中辗转一晚，时喜时悲，似怨似嗔。好不容易天亮了便出门准备叫厨房送些吃的。

打开院门看到的是身带霜气，眼含血丝，一副呆傻模样的张小凡，看这样子竟是在门口站了一夜。

呆子，碧瑶在心里软化了嘴上却不饶人“呦，这不是青云门的少侠吗？怎么大清早的站在魔教妖女的院外啊？不怕被人误会吗？”

张小凡见到碧瑶，眼中虽有血丝，眼神却晶亮了起来“碧瑶~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没关心过你是正是魔，在我心里你只是碧瑶。”

“哼！”

碧瑶哼了一声转身走回院中，走了几步回头，见小凡还一副懊恼的样子傻站在原地，不自觉的牵起了嘴角，不行，我还在生气心里这么想着，转过身继续往亭子里走去，只留下一句“傻站在那干嘛？还等我请你进来嘛？”

张小凡听到这话马上便傻笑了起来，活动着站了一夜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跟着碧瑶去了。

“碧瑶你道渝都城多久啦？”

“碧瑶，三天前你去过锦绣坊那边吧，我看到你了，要不是曾书书非拉我管闲事，我早就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