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水深006米 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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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远征的部队回来了。

近侍能够借助审神者的灵力感知本丸内其他刀剑付丧神的接近，鹤丸国永如梦初醒般眨了下眼睛，他鲤鱼打挺地坐起来，然后……

嘭——

“啊，痛痛痛痛。”

鹤丸国永忘记自己此时是半个身子探进窗口躺在桌子上的，他坐起来时额头狠狠地撞到了窗户的边框，疼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哦呀哦呀，果然人生中惊吓是必不可少的啊，如果什么事情都能够预想到的话，心就会因此先死掉的。”

鹤丸国永一边右手揉着被撞出大包的额头，一边左手轻放上左胸口，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

“嗯，现在感觉好像真的活着了呢。”

这边鹤丸国永跑回房间照了下镜子，震惊地发现额前的大包红红的太显眼了，虽然没有在战场上染成红色，但还是更像鹤了吧？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找块纱布缠上去，遮挡一下为好。另一边，冷场了的阿玖模仿着前辈们与小夜左文字互动的情形，软软地开口了。

“这样吧，呐呐，小夜君，您方才说要帮我报仇的是吗？”

阿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来摁上短刀付丧神蓝色的脑瓜，像是抚摸猫咪一样，将他那头蓬松柔软的头发揉成了鸟巢。

“……”小夜左文字不满地皱紧了眉，但并没有拒绝少女的示好，他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等着少女的下文。

“我现在并没有仇人，小夜君想要帮助我，我很感激，礼尚往来，我也应该帮助小夜君才对，可是我又无法做出一定能够把江雪殿和宗三君带到本丸来的承诺。”

毕竟这种事真的全靠脸。

说到这里，阿玖顿了顿，继续道。

“这样吧，小夜君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或者是想吃的东西不？我可以买来送给您。”

“没有。”

小夜左文字斩钉截铁地回答，顿了顿，他又用一种极其不信任的语气小声问。“柿子，您有柿子嘛？我有点饿了，很想吃柿子。”

“柿……子？”

前辈们的资料的确有短刀付丧神小夜左文字爱吃柿子一说，是因为他从前的主人细川藤孝很喜欢吃柿子，当初在伏见城偷柿子的时候，还被守城的秀吉看到了。

“没有嘛？”

“有，当然有，不就是……柿子嘛？”

阿玖用一种很没底气的语气回答他，小夜左文字的眉头皱得更紧，第六感告诉他，他的审神者看起来很可疑。五分钟后，小夜左文字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是正确的——

梅雨时节的本丸阴雨绵绵不说，破破烂烂草木凋零的模样看起来比细川家领地闹饥荒时还要荒凉，这种破地方怎么看都不像能长出柿子的样子。就在小夜左文字看着少女的眼神越来越谨慎的时候，少女竟然让药研藤四郎去把储物室的梯子搬过来。

“大将，您不会是想……”精通医术的药研藤四郎早已察觉到自家大将受了伤，待走出锻刀室看到本丸内的情形时他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而她此时竟然要他去搬梯子，聪明的药研藤四郎好像猜到了她这样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