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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崔时清正躺在床榻上。
好像睡了很久,头昏昏沉沉,隐隐作痛。五感迟钝地转动着眼睛,迷糊了好一阵,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笼。
她,又重生了?
崔时清眨了眨眼,靠着柳氏的搀扶,坐起身来。
……不对。
抬起手,腕上的牙印清晰地落入眼底。
她可没死。
“还难受吗?”柳氏心疼地问。
崔时清的目光从柳氏移至帐幔后,弯腰侍立的两名府医身上。
“我这是怎么了?”
佝偻着身子的老者上前一步,“县主的脉象乃是气血两亏之症,病势虽急,却未伤及根本,好生调理一段时日,必可痊愈。”
崔时清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不敢置信地问:“……气血亏损?我怎么就亏损了?”
“这,老夫也觉得奇怪。县主贵体无损,可根据脉象所显,却是失血过多,引发了昏症。”
府医纳闷着。
上次诊脉时,还气血充盈,精神奕奕得很。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模糊的人影。
这位县主娘娘,可是他见过的贵女中,最注重养生之道的。日日不落地用补品滋养着,五天请一次平安脉,生怕不小心,被阎王爷多挣去了一日。
难不成,是……
府医紧抿着嘴,太过用力,导致苍老的面皮都皱成了一团。
吴言、吴言!可不兴胡思乱想!必定是你年老手抖,诊错了脉。
府医默默揉了揉发慌的心口,低下了头。
“连病都看不明白,要你何用?!”
崔时清气恼不已,随手将把玩许久的青玉蝉砸了出去。玉碎一瞬,又觉得很不吉利,咬着唇瓣,焦虑地拨弄着身前的乌发。
不行!可不能莫名其妙死在了纪危舟的前头!
“苦夏小疾而已,不必担忧。”柳氏安抚地轻拍崔时清的脊背,望向府医,“县主可要行针?”
“不必,眼下还是以静养为先。”府医佝偻的身子更弯了些。
嗐,近日别想有安生的了。
心中叫苦,面色却愈发恭敬,“汤药差不多要好了,老夫这就去瞧一瞧。”
柳氏客气道:“吴老费心了。”
“县主贵重,自该仔细些。”说完,府医领着手下,作揖退下。
在柳氏的服侍下,崔时清用了一碗血燕。歪在床头,缓了许久,糟糕的心情才平复了些许。
“往主家送封书信,让叔父寻几位名医来。”崔时清思量着,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宫灯,又道,“再派人去请御医,就、就请之前给外祖母调理身子的老御医。”
“是。但御医……”柳氏犹豫片刻,低声劝道:“昨儿刚用过避子药,不如暂且由吴老照料着?”
避子药?
“……阿姆,避子药可会损了身子?”崔时清的声音微扬,狐疑地瞅着柳氏。
“这是从主家带来的方子,药效温和,理应不会。”柳氏想了想,也有些不放心,“奴家这就把方子给吴老看一看,若有不对,也可调整您的用药。”
说罢,柳氏匆匆而去。
崔时清兀自陷入了深思。
不是避子药,又是因为什么?
是,太劳累了?
胸脯起伏,崔时清气闷不已,只想要摔砸些物件来泄愤,桃花眼四顾一圈,停在身侧的血帕上,顿时一怔。
失血过多?
指尖勾起半干的红帕子,不知是惧、还是气,头皮倏然发麻,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凉飕飕。连心,都拔凉拔凉的。
怪不得那厮面色如此红润。
敢情,染帕的,是她的血?!
崔时清捧着帕子,双手颤抖。赛过红梅的血色,入眼刺目,让她心痛不已。泪珠子,更是顺着面颊,成串滚落。
悲悲戚戚地抽了抽鼻子,她挺起胸脯,指天叫骂,“贼子!天养的贼子!”
还没骂够,就感到一阵虚软,崔时清连忙扔下血帕,扶着床架,老老实实躺了下来,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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