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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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啸的记忆里，末世是在天亮上班高峰期爆发的，正因如此，才会被定义成“末世到来”。

这一世怎么提早到了凌晨？而且，为什么大半夜会有那么多人游离在街上？

再次看了眼大街上为数不少正甩着似无关节的胳膊晃荡着的丧尸，他直接调转了车头往郊区而去。

“啊咧？怎么又回去了？”

黄学霖叫嚷道，刚嚷完就被身边的覃司哲“当头棒喝”：“嚷什么嚷，深怕丧尸不知道你是活人不成？”

黄学霖委屈地对了对手指，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已经够笨了，怎么次次还打他的头？

片刻后，俩竹马就在后座打了起来。

黎啸拿这对欢喜冤家无可奈何，只好摇了摇头，移开视线，来个眼不见为净。

副驾的安迪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放弃劝架，由他们闹去。

他扭头看向窗外，见到那些样貌突变，浑身散发着腐败气息的丧尸时，悲凉感油然而生。

末世，真的来了吗？

“安迪，看不惯就先别看，有的是时间适应。”

黎啸虽然在开车，但安迪是他最在乎的人，自然就注意到了对方的情绪变化。

“没事，这点程度我还，”话还没说完，安迪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丧尸突然扑到一个刚从店里狼狈逃出来的人身上，畸形大口一张，径直咬在了那人的脸上。

也许是血腥味刺激到了之前还未反应过来的其他丧尸，他们晃晃悠悠地朝被咬得惨叫不已的人走去。

那人好不容易踢开咬他的那个丧尸，未跑几步又被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也许是力气较大，轻轻一扯就扯断了那人的一条胳膊，抱着就啃了起来。

“呕~”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安迪觉得胃在不停翻腾。

人有个劣性，越害怕就越好奇，导致车早就驰过了那处，他还扭头去望，不然也不会见到这幕。

他闭上了双眼转过身来，努力舒缓胃里的难受，轻唤道：“黎啸。”

“嗯。”

黎啸心领神会地应道。

那人的奔出与丧尸的猛扑来得太匆忙，他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被丧尸的指甲轻轻划一道口子或许还有“活”的机会，但若伤口接触到丧尸的唾液或血液，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于是他便由着安迪去看，想着场面若过分血腥再阻止也不迟。可变故来得太快，加上他还要专心开车，以致于他觉得差不多该放异能杀了丧尸和那个人时，那人的手臂已被扯断。

车后镜的那幕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情景，也就走了会儿神，再回神时就听到安迪叫他，连忙使出异能，连火带电将那人及其周围的几个丧尸一起烧成了黑炭。

他不再看这世的首杀，叹了口气，揉了揉安迪的头给予安慰，对后座看傻了的俩人道：“小司，你熟悉异能的机会来了，烧他们的脑袋就好。林子你就负责看着小司的火，别让火势蔓延出去了。现在是大半夜，许多人还在熟睡，别一不留神把睡醒就有异能的人给烧了。”

覃司哲恢复冷静道：“我有分寸的，就怕阿霖没长眼把我放的火给浇了。”

“......”黄学霖刚要反驳，就听到黎啸说：“反正你们配合好，我相信你们多年的默契，肯定能很快协调好的。”

闻言，覃司哲和黄学霖对视了一眼，莫名觉得四周的空气有些诡异，双双错开了视线。

黎啸从后视镜看到这幕，唇角轻微地弯了个弧度，收回心神专心开车。

**

覃司哲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对丧尸放了几次火不是烧了他们的肩，就是糊了他们的胸口或手臂。

也不知是不是初级丧尸还残留着一丝痛感或神智，居然懂得利用撞墙将火撞灭。

眼看火势就要蔓延到了植物上，黄学霖的水猛地出现了，准度和力道一点不错地浇到了那些火焰上，一下就将火给灭了。

覃司哲：“......”阿霖那么厉害？

黄学霖撇了撇唇：哼，让你小瞧我！

覃司哲瞥了眼得意洋洋的黄学霖，摇了摇头继续放火，眼里划过一抹连他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他俩就这样配合着，很快就熟悉了彼此的节奏，将前路与车旁挡路又碍眼的丧尸全给烧了，安迪则用精神力将那些尸体移到路旁以便车子走得顺畅。

当车子在郊外一个农贸批发市场停下来时，率先下车的黄学霖腿有些软，差点栽倒，被覃司哲及时伸手揽住了。

他抖着手去扯覃司哲胸前的衣服，颤着声道：“小哲，我刚才杀人了！”

覃司哲抓住黄学霖的手，将人抱进怀里拍了拍安抚道：“阿霖乖，放火烧人的是我，何况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你没看到他们吃人吗？我们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伤到更多无辜的人，我们做得没错，应该表扬才对！”

“真的？”

黄学霖抬头瞅覃司哲，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

甚少见到这样黄学霖的覃司哲双眼一闪，紧紧地搂了一下对方又快速推开，狠狠一掌拍到对方的额头上道：“煮的！一个大男人，矫情完了吗？”

果然是这种方式最适合安慰黄学霖，被这么一拍一吐槽，神奇地恢复了正常。

“尼玛，又打我！”

要不是还知道这时不能引起骚动，俩人估计又打起来了。

黎啸什么都没说，绕到副驾那边去询问安迪的情况：“没事吧？”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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