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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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雾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居酒屋门口，却发现有些不寻常。

她不知道现在具体几点，但是从刚刚街上的人流来判断，应该也不会太晚，不然不会一出事，立马就有赶到现场的人员。

此刻居酒屋大门紧闭，她想了想没有敲门，而是选择从后门绕进去。

白川雾放缓了脚步，把枪提前拿在手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打开了铁门。

营业区乍一看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东西破损，只是摆放的位置混乱，能看出主人收拾时的心不在焉。还有角落垃圾桶里的脏污忘记倒掉，酒水混合烟味，发酵的食物残渣散发出臭味。

这里空荡荡没有人，楼上传来人的说话声。

白川雾打起精神，凑近一些凝神倾听，只有由美一个人的声音，她应该是在打电话。

由美不复平常稳重，声音显得尖锐刺耳：“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你要是想害我当初又干嘛救我呢。”

她抽噎几声，强压下去继续说：“可是我错了，你现在根本是疯子，为了那个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几个任务者也被你喂给了她吧，她夏希就是彻头彻尾的怪物！你还要做什么春秋大梦，指望她恢复人形。”

由美说到这里，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劈里啪啦碎了一地，她怀着恶意道：“说不定白川雾就是发现了你的真面目，才会偷偷跑掉，她可是有精神力，想要躲开你的探测还不是轻而易举。哈哈哈哈哈哈白川雾走了，你连敷衍我都不愿意，立马就回去找她。”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由美反而冷静了一些，嘲讽对面：“是啊，我确实被你当狗一样用，那又怎样，好歹是我把你睡了，做那些事也是心甘情愿。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不也是被那女的当狗耍，真要比，你可比我贱多了，当血包的滋味怎么样啊？”

对面应该是挂了，手机被扔到地上，发出破裂的声音。

“混蛋！”

由美可能是捂着脸，哭得声音很闷。

白川雾扫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慢慢往后退出，路过吧台时，留意看了一眼电子时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日期显示，距离她上次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

她退出去以后，小心地把门再关好。

白川雾离开这个街道，打算找个三无旅店凑合一晚。

这都什么事啊，她的太阳穴有些疼，本就疲惫的身体，感觉更加沉重。

她苦笑一声，这下好了，不仅要防备污染物和邪恶实验员，连任务者也要避着走，怪不得没人出的去呢，这不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吗？

尽管在心中对他们有所防备，但是这一刻到来时，不知道是沮丧难过，还是轻松更多，她只能往好了想，起码自己发现的早，还没有什么损失，还收获了武器和情报，也不用提心吊胆揣测他们的真实目的了。

交了钱，她踏上旅馆老旧的楼梯，找到自己的房间，快速洗漱后躺下。

屋子里一股霉味儿，明明身心俱疲，但是她大脑被繁杂的信息充斥着，反而有些难以入眠。

她躺着看漆黑的天花板，思索起现在的处境，和下一步该怎么做。

首先莫名其妙就来到了两天后，自己在饮品店的时候，时间应该还是正常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眼前出现富江的脸。

是的，应该是和他进入雾气后，为了甩开他而东绕西行，她和他是单独待了一段时间的。而类似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就在黑涡镇的时候，她察觉到街道的布局改变，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而那段时间，她也和富江单独待在一起。

她的时间流速没有受外界的影响，而是跟随着富江维持原本的样子。

白川雾苦苦思索。

黑涡镇异变、十字街口美少年，富江。

共通之处就是她是在身边有富江陪同的情况下，进入了另一个污染源范围，结合富江之前所说的，他能够感受到漩涡的所在和呼唤，其实也就可以理解为，他们这些污染之间其实是可以互相对抗影响，力量碰撞交汇的时候很可能造成时间的紊乱，只不过自己应该是被富江影响了，所以是跟随着富江的时间。

富江为什么对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之前的1号勉强可以用自己救了他来解释，那2号莫名其妙地想取代1号，她一直不太理解，难道是看1号不顺眼，还是什么奇怪的占有欲作祟，非要夺走别人喜欢的东西才高兴？

她不是很懂，这个新出现的3号就更奇怪，自己多看了几眼就被记住了，现在眼看又要被缠上。到底是因为自己表现得太不同寻常，还是被一个富江缠上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吸引来更多呢？

怪物的兴趣对人类来说是负担，可是，如果自己可以好好利用呢？

一团火焰从心头升上，她有一个绝妙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为什么不顺应他，给予他想要的，尽管他是非人类，只要他听自己的话，就会是自己最大的助益，而不用担心他像任务者一样背刺自己。

从前是她太害怕，一心只想着摆脱让她不安的事情，却到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没有稳定的时刻，任何事情转瞬之间都可能发生变化，与其想逃离摆脱，不如直接将不安分因素掌握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懊悔，要是自己早点想通就好了，1号和2号似乎都还算好哄的，如果他们在......

算了算了，自己抛下了他们，要是他们真的找到自己还不知道会怎样。

从明天开始，她要主动找到3号富江，搞清楚他，也许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之后，白川雾放松下来，意识慢慢沉入黑暗，不过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

哦哦，应该是由美和司凛，她总算想起来，那两个人好像宠物和主人的关系。

是这个吧？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电视上的新闻播放着百名少女集体自杀案，震动全国，目前已经派相关人员进行调查，不日将会抵达本市。

白川雾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清点好随身的物品，背着简单的包就出门了。

她得速战速决，这里不能再待，不知道来的会是些什么人，要是遇到熟人就不妙了。

只是自己该去哪里找富江呢，她思索片刻后决定还是回到那个饮品店，上次富江怎么找过来的，这次应该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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