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顺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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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酒店仓促地洗过了一个澡，但阿利亚那件皱巴巴的衬衣上依然带着一丝微弱的酒气。

她的脸色略有点苍白，脸上的疲倦有点难以掩饰，宿醉带来的头痛和胃痛让她看上去有点脆弱过头了，而且她甚至感觉自己有点断片，昨晚的事情似乎都有点模糊了。

当阿利亚摇摇晃晃地走在去公司的路上的时候，一辆豪车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她茫然的盯着对方漂亮的车尾灯出神，完全认不出这豪车的品牌，只是本能地觉得它的线条好看到过分，周身都透露出一种昂贵的气息。

紧接着这辆豪车突然减速并在阿利亚疑惑的视线之中倒退回来，驾驶位的车窗缓缓下落，露出一张几乎没有人会认不出来的面容。

斯塔克先生正单手搭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侧目向她望来，“送你一程？”

阿利亚先是怔在原地好一会，然后意识到这真的不是自己宿醉后产生的幻觉，而是确有其事，斯塔克先生竟然对她还有印象，这实在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

阿利亚本来打算拒绝对方的好意，但斯塔克先生已经开始用指腹敲击着自己的车门，那双浅色的眼睛从她身上扫过，然后吐出几个不容置喙的音节，“上车。”

阿利亚就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然后坐了进去。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余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闻见自己身上的酒气，被顶头大boss偶遇宿醉的员工这种情节还真是有点尴尬过头了。

阿利亚有点过于局促不安地试图抚平自己快皱成一团的衬衣衣摆，然后张张嘴，试图打破现在这难挨而沉寂过头的古怪氛围，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话可说。

她甚至更不明白为什么斯塔克先生还会愿意搭自己一程。

托尼当然看得出来阿利亚的状态明显是在外面过了一夜，而她身上的确带着些许酒气，但在她那特殊的柑橘气味的参杂之下却不显得那么难闻了。

“唔，我可不是那种眼瞅着自己的员工快要迟到还不愿意搭她一程的那种黑心老板。”托尼看出了阿利亚的窘迫，半开玩笑道。

阿利亚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的感谢，“非常感谢您，斯塔克先生。”

“所以，新工作适应得怎么样？”托尼不知为何，很有缓和氛围的打算，他似乎也意识到作为老板，自己的出现简直就是对员工的惊吓了，只不过在自己还不是阿利亚的老板的时候，她好像也很怕自己的样子，“我发现你是不久前才入职的？”

“还不错？”阿利亚有点不太明白斯塔克先生的意思了，接着连忙改口，生怕惹得自己的这位大老板不高兴，毕竟公司内部群都表示，比起ceo波兹女士，斯塔克先生可算不上多么好相处，特别是在你不算是什么顶级美女的情况下，“哦，我是说，在斯塔克集团的工作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而且工资待遇已经是行业内顶尖的了，我当然…”

托尼似乎有点过于忍俊不禁了，抬手打断了她，“嘿，等等，我不是在考核员工对公司的看法和忠诚度什么的。

我只是想找点话题，别这么严肃好吗，阿利亚。”

“好的，斯塔克先生，这的确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我会好好努力的。”阿利亚点头回答道。

托尼有点无奈地点头，头一回觉得自己面对女士时能这么无话可说了。

但事实也正是如此，如果刨去在汉堡店的那一面之缘，他们的确和陌生人没有多少区别，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如果现在他们不是所谓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或许事情还能简单一些，说不定他还会突发奇想地以女伴的身份邀请阿利亚陪同他出席斯塔克集团的晚宴，然后有所发展，比如共度美好一晚之类的事情。

不过如果阿利亚没有成为他的员工，他想他们原本也不会再有多少交际就是了。

但是现在，好吧，他是真的想保持单纯的员工与老板的关系，不过或许他们也能够以朋友的关系相处？

这样的话似乎也不错，毕竟在托尼的认知里，他的朋友数量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他偶尔也会有些小烦恼需要对着除了罗德、佩珀、哈皮以外的人阐述——毕竟这些家伙对他有点太过熟悉了，然后最后总能发现这实际上都是他的问题，但托尼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

几乎没多久，托尼的高级超跑就到达了斯塔克集团的地下私人车库，阿利亚有点茫然地下车环顾四周，原谅她作为一个新人员工实在是对这座高科技大厦迷茫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