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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杉一目十行翻完崭新的算术课本,了然一笑,把它递到同桌手中。“说到做到,又帮你省下一本书钱——准备怎么感谢我?”
答话这人想来已经习惯她的脾性,因而语气如常:“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她顿了顿,又开口道:“既然早就学会,怎么还让这方教室困住你?”劲瘦的手指按在翻开的书上,“家业,深造或是别的去处——而后乃今将图南。”
“就是为了聆听江老师教诲,熏陶我的灵魂啊。”谢杉总能在她的耐心消失之前回归正形,“开玩笑啦。谁说我没做什么实事?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少年一愣,继而瞪大眼睛,“你——”
“嘘。”谢杉立刻转了话题,“家里有谢岭了,你晓得,她生来就是干这行的人。我想做些更有挑战性的事,必得有张结业证书在手才行。”
“你刚刚钻完律法空子,现在告诉我你要当警察?”对方语气带着不可置信,“我该担心你的脑袋,还是担心整个警局?”
“得了吧,杀人团伙里还能有心怀天下的志士呢,我当警察怎么了?”谢杉不服道,“你说说,你愿意谁坐在那个位置上,是我还是那个老家伙?”
“小说不能当史料看的。”她摇摇头,在谢杉灼灼目光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开口:“当然是你。”
谢杉心满意足,正要怂恿好友同去新开的饼铺尝尝鲜,忽然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响,匆匆告辞便翻出窗户。
就这,还说要当警察呢,少年默默地想,在老太太跨进教室的一刻站起身。“王老师。”
“江铎,你还真在这里呢!”老人讲起话来声如洪钟,全无一丝暮气,“用功的好孩子!下星期的动员大会,依旧你来主持,如何?”
中午留在教室,只是因为无处可归。江铎微笑着领了老人全部的赏识和赞美,“我已经拟好稿子,定不负老师期待。”我一个字还没动,讲演从来靠的是挑灯夜读。
送走老师,她扶窗向外看,谢杉提着一方纸包,仰头朝她挥挥手。云层透出的阳光令她晃神一瞬,再定睛才想起彼情彼景来自五年之前。
汹涌回忆让她在办公室窗边站得太久,直射的光刺得眼睛酸疼。江铎后退一步站进阴影,再听门外,谢杉已经提着东西上了楼。
铝制饭盒放在桌上咣当一声响,谢杉假意生气,“上级亲自给你带了午饭,你都在楼上看见了竟敢不迎接?”
江铎陪着笑脸,“这是我的不对,保证绝不再犯,您看能原谅我吗?”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杉揉揉眼睛,“江警士都会服软了。”
江铎只笑不答,走上前掀开饭盒盖子,一瞬间热浪扑面,香味顺着蒸气攀上鼻腔。不一时白雾散去,露出盒中内容,豆芽粉条炒制的合菜伴着杂面馒头,一并排列得整整齐齐。
她转身取了筷子,一面端起饭盒一面问,“城里新进的白面还被扣着检查吗?”
“看样子是没错了,”谢杉也坐下来打开她的午饭,“幸亏谢岭还算有点良心,不然咱们怕是一年四季包括休假都离不开这套制服。”
江铎取了一个馒头掰开,果然拈出好几粒沙子。“没天良的东西。”沙子硌着她的手指,“昨晚上逮住她们好几个人?”
“我正要跟你讲。”谢杉被噎得喝了一口水,平复片刻才开始叙述,“晚上该我值夜,罗平她们几个出去巡街。后半夜里我困得要命,正想着趴桌上小睡一阵,几个人风风火火就推门进来,说是一伙人蹲在那里等着袭警。”
“罗平打死其中一个,剩下的都给活捉回来。我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些小喽啰,先扔进牢里去了;稍一盘问,别的倒也不指望问出什么,只有一点,死掉的恰好是她们老大最得力的属下。”
江铎思索片刻,“第一,她们好歹对警局有所忌惮,无缘无故为什么袭警?第二,罗平她们毫发无伤,哪有人会不带家伙就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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