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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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入门锁转动，奥罗拉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走进家门。

屋里的少年听见动静立刻转头，嘴里还叼着餐叉，模模糊糊的叫了一声：“萝拉！”

“你回来了。”

看见奥罗拉略带苍白的脸色，彼得的喜悦散了大半，拿下叉子担忧道：“是不顺利吗？遇见什么事了？”

为了不让彼得这个离真正复仇者还差得远的预备役担心和掺和进这件事情中，托尼并没打算告诉他全部，只说为奥罗拉提供了一份在斯塔克大厦的工。

彼得听说时还好生羡慕了一番，也为奥罗拉未来的生活感到放心，毕竟有了正式的工，她的生活会稳定很多。但看奥罗拉现在的样子——

“斯塔克企业的工很累吗？”

是啊，他该想到的。工、职场、竞争，特别是斯塔克企业这样的大公司，虽然斯塔克先生人很好，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萝拉一定是被人欺负了！

眼睁睁看着彼得的神情从喜悦到担忧，又转为气愤的奥罗拉忍俊不禁，她几乎能想到彼得在想些什么。

奥罗拉说：“没有，彼得。我很好，只是今天的风有点大，没戴帽子被吹得有点僵，一会儿喝杯热水就好了。”

“我去给你倒。”

没来得及拦住少年，奥罗拉笑着把手里提着的披萨放下，笑着笑着却有些恍然。

半个小时前复仇者大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

……

早在奥罗拉提到平行世界的时候托尼就有了召集全体复仇者商讨这事的想法，后来宇宙魔方被劫走，又知道巴史那能够操纵其力量，纽约大战后返回阿斯加德的神兄弟通过彩虹桥看见了中庭的情况，索尔便带着“从良”的洛基来了大厦。

于是大厅里如果再多些酒水饮料和点心，立刻就能开个复仇者大party。

——气氛当然没那么轻松。

索尔面前的大杯啤酒动都没动，他握着锤子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海蓝色的双眼包容又深邃。

他打量一番奥罗拉，对托尼道：“平行世界的蜘蛛侠奥罗拉·帕克。吾友，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这位高大英俊的神祇穿着自家兄弟用幻术变出来的衬衫和夹克，显得豪爽粗犷，说话时嗓音如低鸣的雷声。

他身边的另一个神明则全然不同，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比世间任何一家手工高级定制成衣还质感十足。他的面容是另一种英俊，不如说是俊美，俊美得精致不凡，幽绿的眸子时不时闪动着狡黠明亮的光，有时又雾蒙蒙的叫人看不清楚，行事风格也让人捉摸不透。

奥罗拉忌惮地绷起精神，她知道眼前的这位洛基不同，他是导致了纽约大战的罪魁祸首，引起了无数平民百姓的伤亡。神盾局里有很多特工不满于他能不接受制裁、毫发无伤的回到阿斯加德，那个所谓的仙宫。

洛基敏锐且擅于捉摸人心，自然感受到她的抵触和排斥。诡计之神眼珠动了动，冲小姑娘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对我如此排斥，那个世界的‘我’是个好人？”

索尔说：“loki，你本来就不坏。”

“嘘。”

洛基冲索尔摆摆手，有些好奇地等待奥罗拉的回答。

同样华丽的嗓音、熟悉的腔调，奥罗拉忆起总是喜欢惹恼兄长又瘪着嘴乖乖撒娇，哄得复仇者们无可奈何，关键时刻却能挺身而出牺牲自己的诡计之神，和眼前这位比起来倒是有些名不符实。

“洛基他虽然喜欢开玩笑，花样百出但都是小打小闹。有一段时间，基地里多亏有了他才不至于气氛沉闷僵硬。他……”奥罗拉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在其他人没有时间的时候，都是洛基帮我训练的，虽然每次都很不耐烦，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讨厌这个。”

洛基总是说自己没空，就用幻术帮她训练，但偶尔也会自己上阵。时间一长，奥罗拉竟也具备了几分辨别的能力。

女孩的笑意不假，怀念也如此真实，在座的人或对视一眼，或皱眉沉思。洛基却是笑出了声：“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他们。索尔，我们得帮他们想想办法。”

“真稀奇，阿斯加德的邪神有一天也会主动提出帮忙。”

托尼讽刺地说。

洛基毫不在意他的冒犯，只是用绿眸望着兄长。索尔同他对视片刻，妥协地说：“好吧，我本来的确不想让你参与。如果你能保证不破坏行动，我想他们也不会反对多一个助力的。”

“如果真的是助力。”

史蒂夫把手抵在下巴上，脸色严肃：“洛基，我希望你这次是真心的。”

面对这个有着连他的权杖都无法操纵的心灵的男人，洛基的笑意收敛了些：“那是自然。”

“所以现在我们该聊聊平行世界的事。”

娜塔莎拍了拍身边的班纳博士：“放轻松，没有让你解释平行世界的理论，是让奥罗拉讲讲那个世界的我们经历了什么。”

“嗯——”气质憨厚老实的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腿，说：“但是那个世界的时间线快了三年，如果我们知道了那些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无异于通晓未来。”

“这是我一直在担心的。”

史蒂夫湛蓝的眸子沉凝：“这事情太过复杂，如果我们改变了原来的世界轨迹，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没法预料。”

“呃，我想打断一下。”

奥罗拉挠挠头，纠结地说：“其实两边的事情本就不一样，比如齐塔瑞人大战，我的世界里根本没发生过，比如巴基……呃，巴恩斯先生和九头蛇，这件事也有很大的差别。我觉得虽然是平行宇宙，但就像斯塔克先生和我认识的托尼还有队长，他们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却是实实在在不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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