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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仙明白鸡蛋不能全偷一个篮子里的,她均衡地分摊了风险。除了端木老师的炼金宝库……啊不是,炼金药房。每天上下课、去食堂的路上,她都故意以散步为由拉着南溪绕远一截,途径百草花园小径,然后偷偷揪几片艾草下来。
后来展朝颜抽调了一队校巡逻队在此坏事,秦仙不敢顶风作案,收手。
又一天剑修课上,吴渊正讲解一套破云剑法图谱,“破云其一,此招是万招之本,破云穿霄,直击月心也。讲究一个准字,准度最难提升。”
秦仙走神了。她对纸上谈兵的剑修课很失望。
她上学就是为了给报仇大业铺路。战斗,又是复仇的必备素养,所以报选剑修课时,她的期待远高于其他科目。炼金堪舆清心冥想都是逢场作戏,她一心只爱打架。
谁料课程进展到现在一节实操都没有上过,秦仙的积极性遭受严重打击。
吴渊扫视一圈座下蔫答答的学生们,像是猜得到大家心里想什么,停了一会儿,忽然说:“下节课我们用学过的招式对战
”
“现在全体起立,都去墙边站着。”
站着,不是罚站。吴渊让他们每人手执佩剑,对着墙面练习画横线。
“有些人基础都没打好,就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这种心性是碰不了兵器的!刀剑无眼,为防不必要的伤亡。现在开始,都把手臂给我练稳了再说。”这话是在敲打秦仙,但说得并不夸张。
剑修这条路,不比太极宫化气以剑风伤人,天姥学府请神由天师代打。纯阳派的剑是杀器,带有真实危险性。几届前,课上曾出过一次意外,某非武学文弱小男生抓不住剑柄,甩飞到天上直直落下来给自己大腿串了个串儿。
自此吴渊很排斥细胳膊细腿的人,他是个负责任的老师,见不得学生不自量力。尤其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仙,整个剑修班唯一一个女学生,放在一群钢铁直男剑修之中,扎眼得不得了。
特别是她此时正鬼鬼祟祟、贼迷六眼四处乱寻摸,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面临多么艰巨的考验,那副模样让吴渊一阵来气。
少壮不努力,老大教梅林。吴渊不怪学生们没好好听课,只怪自己下武当山前没认真听从大师兄劝诫,应聘进了这座贼船。同事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学生们惹是生非年年有。唉,山下套路深,他想负剑回山村。
秦仙不知道老师这样想她,她更没注意过剑修课极度失衡的男女比例。之前听三角头说,五仙钱是铜钱剑上那种钱币,她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获得来自同学的馈赠。
可是平日里这些剑修无事不露白,兵器都收在剑袋里免伤和气,她没什么机会看。今日全班人齐刷刷举着佩剑,贴墙跟排排站,真是正中下怀。
秦仙偷偷站在了最边上,一个个跟选妃似的看了过去。
铁的,铁的,铁的结了冰霜,像是巨型动物骨头的,超大型铁的,透明并且有裂纹的……
“干嘛呢?”
秦仙的心跳打了个摆子,她悻悻然转过头去,老师沉着脸在后面看她。
“偷……”偷钱二字在嘴里硬生生遛了个弯儿,拧巴成不合理的一个颤音,被她改了,“偷师学艺,老师,其他师兄弟很厉害。”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比了个大拇指。
她说得谦虚又好学,但墙上歪歪扭扭几根白色痕迹像是苍蝇喝醉了蹬的腿儿,显然说辞和行为二者有一个在撒谎。
吴渊睨了她几眼:“别琢磨歪门左道。一力降十慧,剑术是没有捷径可走的。我不知道你从前那么多年都学了点什么,但你功底太差,修炼不成体系,毫无章法。我的课不像入学考试,不能凭几分小聪明就应付过去。”
秦仙自动忽略“不成体系”等词汇里的贬义色彩,她知道自己这几斤几两,根本没踏进道法的门,所以老师骂得对。不过,她的耳朵又很敏锐地捕捉到吴渊夸她聪明,认为有理,她果真如此。
老师走开后,聪明的秦仙又眼巴巴巡视半天,没找到钟意的对手,没有人使用铜钱剑。
也许那是稀罕之物,不易得吧。下回找机会问问三角头,秦仙琢磨。
“笃,笃,笃。”教室墙上的铜像小人在台座上叩首。
“下课了,滚蛋吧。”吴渊轰走这群小兔崽子们,没一个省心的,也就小路机灵点儿。
秦仙做事磨蹭,慢慢哼着小曲把自己那把新手入门级无名刀的刀尖擦亮,收拾背包。
“求神求神,求银行又求求发法人,求观音兼职财神,华尔街分到利润——”可能是最近实在有点儿渴望金钱,秦仙唱歌不自觉改了词。这是原先世界一首几百年的老歌,她在联邦历史网上看过经典曲目合集,觉得很悦耳一直放在因特云歌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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