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实验室II

在穿越的短短五天时间里，莫菲厄斯接受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世界教育屡次被打破。

眼前的场景更是将科学这两个字代表的理论体系彻底打破。

这几天他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太多，都没有眼前的场景这样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足以被称为深渊的悬崖只有从下向上呼啸的山风呜呜的响，明明肉眼向大脑反馈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就死“看”到那一望无际的悬崖里挤满了嚎哭的冤魂。

这种诡异的感觉就像家里常路过的角落，突然有一天惊讶的发现那个角落少了一个看不到的摆件，明明角落还是那个角落，但是不管肉眼的反馈还是主观都坚定的认定，这里空荡荡的少了某个看不到的体积还不小的东西。

莫菲厄斯感觉浑身发毛头皮发麻，脱口而出一句国骂。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话音刚落他又突然明白这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东西。

像是回应莫菲厄斯一样山崖下看不懂的东西吹动着山风，发出呜呜咽咽的连不成句的单词。

那声音实在太含糊，他认真听了很久却始终没明白其中的含义。

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回头看过去，原本隧道的位置已经变成一片平坦的山壁，只剩撞塌的碎石还在原地。

幻境？

还是转移一类的魔法？

上辈子他可是看过小说的，幻境这种东西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莫菲厄斯上前摸索石壁，结果手下的触感反馈上来，眼前的就是结结实实的石头，不死心的扣了两下甚至还会掉下碎石。

他抓着一块从石头上扣下来的碎石，用力砸了一下旁边的石块，碎裂的炸开的碎块的喷溅感也真实到像是一块真实的石块。

难道是转移一类的空间魔法？

可是地上刚刚滚落的石块不管是位置还是形状，都跟他刚出来的时候一样。

“........和我们..一起......吧.......”

含含糊糊的声音突然清晰了一点，莫菲厄斯心头一跳。

火山一样的悬崖周围有一圈凸出来像是特意留出来的小路，这就像是特意让他走的一样。

小心翼翼的向下看了看，呼啸的风立刻把垂在耳边柔顺的头发像蒲公英一样的吹到头顶。

“去......吧.......你该...走了......你答应了的....不能违抗....这是......”

“这是.....*****的.....契约......你....”

声音断断续续的，莫菲厄斯费劲的翻译，听懂之后心里一跳。

用语言签订的契约。

“.......你.....不能...违背......”

他有点不确定这里到底能不能翻译成“不能”，那个单词的含义是一种否定。

可以翻译成不能或无法，两个词的意思都是否定。

但连起来结合上下文的话意思可就天差地别了。

这是考他外语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矿洞的位置，沿着山崖突出的石路向前走。

应该是有什么魔法，这条路看上去只是围绕山崖形成的一条环形的小路。

只是他走一圈下来应该不会回到原地。

路也不太像专门修出来的，高高低低的有时候还是陡峭的斜坡，更像是天然形成的，完全没有考虑行走落脚的位置。

好几次莫菲厄斯几乎是劈着叉爬过去，也还好现在年纪小骨头没长硬，这些考验身体柔韧度的动作做起来还算轻松。

看着脚下踢一颗石子都听不到落地声的万丈深渊，他有点想转身离开。

这路不但高高低低，有时宽度也只够他侧着身子扶着石壁慢慢走。

刚走神一下没注意前面凸起的石壁一头撞上去，捂着额头莫菲厄斯原地坐下，他本来想蹲下的，结果重心不稳直接坐下了。

“哎。”

这声不是叹气，跌在地上的振动牵扯到肋骨的伤处，疼的说不出话的痛呼。

刚刚爬高走低很幸运没有扯到伤处，他的心就一直提着，果不其然这一下来了个特别狠的。

疼痛感自整个胸腔开始，从伤口处以放射性的方式传遍全身。

莫菲厄斯真的很想骂人了。

坐在原地感觉下一秒就会缓不过来，之前吸收的生命像是活过来一样，原本只在胃部盘旋，此时有意识的涌向断掉的肋骨上。

一阵比疼痛更难忍耐的生长引起的痒意，从胸腔开始覆盖住之前的疼痛感，摸着肋骨处的皮肤，他有种痒到无处可挠的感觉。

这个过程很快，也可能是剩下的生命力不太多，半个小时不到这种搔不到痒处的折磨结束。

不管是起身活动还是大口喘气肋骨都不会有疼痛的感觉，他新奇的摸着好像完好无损的伤处，

想着，这生命力原来这么神奇。

忍不住手指用力向下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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