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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什么契约?”秦玥问道。
穆风泽笑了下:“我就说太子殿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这种残忍阴暗的契约,在神族可是被列为禁术的。如有用者,抽取神髓,焚尽神魂。”
秦玥垂眸。
“看来殿下已经想到了,没错。就是堕灵鬼契。而每一个想要订立此契约的恶灵都已经将自己卖给了契约主人,成为永生永世的灵奴,从此他们与我们一般,有实体。但却再无自由,连死的自由都无。”
穆风泽看向秦玥:“除了这,他们在结契之前,还要进行一番自相残杀,因为这契约的形成,本身还需要其他的恶灵为祭。”
秦玥脸色当即不怎么好看。
“都和你说了,不要问,可你不听。另外再告诉你一个事,成为冥官有两个途径,一者冥官亲自选择继承人,二者则要经过比这还要残酷的鬼契,想要成为鬼、妖、精怪的统治者,必然要比这些都要强大,但怎么才能证明足够强大呢?”
穆风泽意味深长地看向秦玥:“若我记得没错,上一届冥官叛离了下阴界,冥辰是被迫成为冥官的。”
秦玥出事时,谢冥辰还只是下阴界内一个普通的族人,两人私交也是偶然。
“你与冥辰相交多年,他的性子你该清楚,最是讨厌麻烦,可这么不喜麻烦的人为什么要去争夺冥官的职位,尸山血海里一点点杀到最后。这一路上他受了多少伤?!又要经历多少生死,就为了成为冥官多赚些功德捞你。”说到此处时,穆风泽的声音冷得瘆人。
秦玥看向谢冥辰,紧紧攥拳,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只是一醒来谢冥辰就已经是冥官了,此刻他才知道谢冥辰为他做的远比他想象中多的多:“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在我第一次被你救了后就告诉我。”
“说了能如何?”穆风泽冷眸看向秦玥,“那时的你会信么?或者信了,你就能放弃复活那个女人?!”
“我……”秦玥沉默,他的确不会,彼时的他对谢冥辰只有因为误会而产生的恨意,甚至连谢冥辰帮他,他都觉得恶心。
谢冥辰见秦玥模样,微微蹙眉:“穆风泽,差不多行了。没他说得那么玄乎,我本是极阴之体,冥官是渡化为主,所以我的体质最为合适,至于所谓的契约试炼,也就是走走过场,我的修为你是知道的,那种级别的恶灵莫说伤我,就是我的身都近不了。很容易就过了。”
穆风泽抱臂看向一旁,秦玥的脸上稍微恢复了些血色。
“这事,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冥君,当年给我开后门的就是他。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在这上面骗你。”
虽然谢冥辰如此说,秦玥也能想象出当时的实际情况是何等惨烈。他欠谢冥辰太多,多到他不管做什么都还不完。
“另外,我成为冥官也不单单是为了你,毕竟谁不想日子好过一些呢?冥官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待遇还好,又自由,我主要还是为了我自己。”
秦玥垂眸,他知道谢冥辰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穆风泽满眼心疼地看着谢冥辰,他的冥辰真是太温柔了。
想着白了秦玥一眼,真让人嫉妒。
谢冥辰扶额:“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先想想眼前的事怎么解决,若真让这么多人枉死,估计下阴界我就不用回去了,冥君得骂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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