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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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真的陷入一个古怪的任务剧情游戏中了。
说完“或许吧”三字,东野平的态度被判定为偏向认为有诅咒的裕史,英夫离开的时候没叫上他。又因为英夫是目睹了“邻屋窗后忽然出现、对着三人咯咯笑的梨奈”,感到渗人才走的,故而走得格外迅速,东野平一个不注意就被留下,围观了裕史的救赎行动。
“梨奈的病一定是爷爷扔了翡翠造成的。”
裕史已然对此深信不疑,“不行,我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说完,连劝阻的时间都不给,行动力max地翻窗而出,跑进邻居的后院草丛中找起来。东野平默默放下迟了一秒的挽留手。
如果能看到裕史的脸…
东野平想,一定是那种纯良正直,满大街能看到的年轻人长相。
裕史没有找到翡翠。
虽然他找翻动草丛的时候,发现梨奈又在窗后看他,继而那位经常来梨奈家的医生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吓得梨奈失声尖叫个不停,事实上一直到日落还是能听见她惊恐而痛苦的叫声。但身上沾着枯枝败叶的少年归来时,语气平静中藏着低落的羞愧,他似乎认同了什么,又在挣扎着什么:“英夫说得没错,诅咒什么的,果然是我想多了。东野,晚上留下吃饭吧。”
不不,你没想多。
不吃饭了,我等下就去隔壁手起刀落。
东野平想拒绝,话出口却成了,“好呀。”
无形中不可言说的力量驱使着他的舌头,手脚,甚至于视线,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吃完饭、泡了澡、换过衣,躺在裕史房间的榻榻米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不是诅咒的话,”
熄灯之后,旁边的裕史显然还对白天的事情无法释怀,“为什么爷爷和梨奈生同样的病呢?”
“大概是寄生虫吧。”
东野平想想,还是给出善意的回应,“那块翡翠不是来自爪哇的山中吗?东南亚的密林总是有虫子、病菌的,说不定这种病在那边很常见。”
亦或说,丛林中被虫子蚀空的动物不罕见。
翡翠雕是怎么一回事呢?东野平猜测,或是昆虫崇拜的图腾,或者蛊毒培养的器具,亦或者只是一件脱胎于家蚕的当地古物吧,却沾染了侵略当地的日军对当地毒虫、热病的恐惧,以及被侵略人民的入骨憎恨形成的诅咒,变成了咒物,诅咒每一位持有者。
“这、这样的吗?”
裕史吃了一惊,但马上找到了疑点,“但是为什么爸爸、妈妈和我不会生病呢?而且每次只有一个人生病,还有医生…好像他们一生病,爷爷也好,梨奈也好,都有医生上门。”
“裕史你在说什么啊?”
东野慢吞吞道,“生病了有医生上门,不是很正常吗?”
但也是这种混在正常中的异常,最为可怕。
裕史安静了一会,他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诅咒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生命体验外的事物,东野的问题太难了,“也、也对,应该是我多想了。”
不,你没多想。
东野平无声叹息,正常人谁整天疑神疑鬼?
他还是没遇上无缝穿越这事,他现在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唯物主义斗士,哼唧。
于是,待旁边的人熟睡后。
斗士蹑手蹑脚起身,轻手轻脚开窗,七手八脚穿过庭院,最后毛手毛脚摸到女孩的窗下。东野平深呼吸,感觉自己手脚都要不干净了。
纸人轻缠上手,矢车菊蓝的双臂纹浮现,修士穿墙而过。
墙后便是日间少年们讨论过的梨奈房间,许是久病的缘故,屋内陈设单调死板,气氛沉闷怪异,不像是个女孩的房间,反倒像个…牢笼。
东野平的视线从墙上贴得密不透风的符咒上挪开。
不是四面墙都有,仅靠庭院的那一面贴满了。这阵仗自然不会是“生病”的梨奈搞出来的,她没闲心也没钱弄这么多假货贴着玩,能做到这地步的自然是家里的大人。虽无用,但贴得太有目的性,裕史所讲述的梨奈妈妈大声否定梨奈说“有虫子”的话语,就很值得玩味了。
梨奈并不在房内。
榻榻米上的被褥是空的,想来也有可能夜游,东野平便穿过房门,准备到客厅或者厨房看看。所谓的“在别人家里乱走不礼貌,所以等梨奈自己回来吧”的选项并不在他的能选范围内,此时此刻他出现在此处的目的只有一个——
祓除咒灵。
目标固然不是梨奈,但也相去不远。
日间他与裕史、英夫看完日记,梨奈忽然开窗,对着三人咯咯笑。渗人的笑声直接送走了英夫,间接导致他被动夜宿。但其实不被动,他大概率也不会走。因为林雪村的题目答案在东野平见到梨奈的那一刻,已然明了。
东野平不知道梨奈在别人眼中是怎么样的。
在他这个筑基修士看见的,是一个头颅隐没于浓重绿雾中的人。“它”身上无数的孔洞冒出淡绿痕迹,丝丝缕缕汇聚于头部,成了一片流动的绿雾,不时嗡然响,幻变形态,好像这片浓重的虫雾才是头颅,才是躯体的主人。少女咯咯笑声,实则是虫群在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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