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张良衣襟渗出的山河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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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咸腥的风里混着铁锈味，陆长安的龙爪扣在蜃楼舰残骸上，右臂鳞片缝隙渗出的金血在甲板灼出卦象。他望着雾海中时隐时现的青铜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破浪声——十二艘赤马舟呈天罡阵破雾而来，舟首站着覆青铜傩面的刺客。

「警告！检测到百家真气波动」

「建议宿主启用龙脉共鸣」

为首的刺客摘下傩面，露出张良清癯的面容。他月白深衣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博浪锤却滴着新鲜的人血："陆先生追查仙秦秘辛至此，可曾想过这雾海便是葬身之地？"

陆长安的龙瞳骤缩，在张良衣襟翻卷的刹那，窥见其内衬上浮动的山川河岳——那半幅《山河社稷图》的纹路，竟与骊山地脉的青铜齿轮阵完全契合！

"子房先生带着韩国旧恨，也要做仙秦的狗么？"陆长安故意激将，足尖勾起半截青铜弩。当第七支弩箭上弦时，发现箭簇刻着楚军符节——这些竟是项梁的江东子弟兵！

张良的博浪锤突然爆开，三百六十枚铁蒺藜在空中组成洛书阵。陆长安翻身跃至桅杆，龙爪撕碎的帆布上赫然现出刘邦的沛公旗。当铁蒺藜触及龙鳞时，他嗅到了更深的阴谋——蒺藜中混着墨家失传的"非命砂"，专破龙族护体罡气！

"坎宫水位，九丈涛！"

陆长安引动龙脉，海浪凝成冰墙。张良却踏着赤马舟凌空而起，深衣下摆的山河纹路突然活化——渭水倒灌，泰山倾覆，图中景象竟在现实投影！

「触发强制任务【弑贤者】」

「诛杀张良可获得完整山河社稷图」

系统提示音炸响的瞬间，陆长安的龙爪已掐住张良咽喉。指尖触及皮肤时，却摸到皮下蠕动的青铜脉络——这具身体根本不是血肉之躯！

"陆先生可知，黄石公所授何物？"张良突然撕开胸膛，露出胸腔内的公输枢机，"这半幅山河图，正是墨家与公输百年血战的因果！"

齿轮咬合声中，十二艘赤马舟解体重组，化作刑天巨像。陆长安的龙尾扫断巨像左臂，却见断口处掉出个琉璃瓶——瓶中浮沉着韩王安的头颅，七窍中爬满青铜脑蛭！

「检测到量劫寄生体」

「建议宿主启用星火焚城」

陆长安的逆鳞突然发烫，喷出的本命龙炎却被山河图吸收。张良的机关身躯在火光中琉璃化，深衣尽碎露出脊背上的血色星图——那缺失的紫微垣方位，正是蓬莱青铜门所在！

"楚虽三户..."张良的机械喉管发出刘邦的声音，"亡秦必...呃！"

赤霄剑光劈开雾海，刘邦从巨像残骸中踏出。他手中的剑柄镶着九曜钉碎片，剑锋所指处，陆长安的龙鳞竟自发剥落！

"陆兄弟何必为难子房？"刘邦抹去脸上血污，露出衣襟下的山河纹，"这社稷图，本就是你龙族之物啊！"

陆长安的识海突然剧痛，被封印的记忆苏醒：仙秦初年，十二祖龙献祭自身绘成《山河社稷图》，却被徐福篡改为锁龙阵眼。图中缺失的巴蜀地脉，正对应他右臂的龙鳞星图！

「警告！宿主龙族血脉觉醒度突破临界」

「建议立即诛杀刘邦中断共鸣」

赤霄剑与龙爪相撞的刹那，张良的机关身躯突然自爆。飞溅的青铜碎片中，半幅山河图飘向蓬莱青铜门。陆长安的右臂不受控制地抓向刘邦心口，却在触及赤霄剑时看到恐怖未来：

咸阳焦土之上，刘邦手持完整社稷图，十二金人跪拜称臣。未央宫地基里埋着三百具龙族童尸，他们的脊骨拼成"大风起兮"四个血字！

"刘季不可信！"张良残存的机械头颅突然嘶吼，"他才是黄石公选中的..."

赤霄剑光淹没后话，陆长安的龙爪贯穿刘邦右胸。当他的手握住那颗跳动的心脏时，发现里面嵌着半枚青铜齿轮——与蒙恬缺失的心脏部件完全契合！

蓬莱雾海突然沸腾，青铜门缝中伸出万千锁链。陆长安捏碎刘邦心脏里的齿轮时，整座蜃楼舰残骸开始下沉。张良的山河图碎片自发拼合，在虚空投射出骊山地宫最深处的景象：

徐福跪在青铜棺椁前，棺中躺着与陆长安面容一致的龙族少年。十二金人正在将少年的脊骨抽出，锻造成第一枚九曜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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