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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眠深呼吸一口气，收了眼泪，献媚一笑，道，“方兄，其实……我刚刚都是逗你玩的。”
白云间冬日的小雪的确不是很大，飘到人的身上除了几瞬的冷意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雪消融得很快很快。
可它又的确来过，无法抹除，而稀稀落落的雪堆积起来却也是一片惹人注意到无法忽视的景象。
喻眠说的话也是，说过就是说过，无法轻易一句话抹平痕迹。
喻眠的鼻尖上顶着一簇小雪，笑起来很难看，“方兄，你别当回事，我就是说着好玩。”
方溢鸣表情认真，拉着喻眠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
“我都懂，早就听说在白云间连鸟都会监视你们的一言一行。你放心。我是外面的人，虽然看不出来有没有东西在监视，但是我还是很机智很听话的。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出了现在有东西在监视我们，这才改了说辞，我不怕渊清剑，也不会把你现在说的话当回事的，道友千万放心。”
方溢鸣褐色的眼睛很专注，表情则是深刻的坚定，像是打定主意要放弃这次来找大师姐学习的机会，一心护着她这个可怜的外门弟子。
如果真是什么可怜兮兮的外门弟子她会很感动。
可惜她不是。
喻眠笑得比哭更难看了，“真没这回事，你看天上哪里有鸟影啊，我刚刚真说着玩的，兄台切莫当真啊。”
方溢鸣更是一脸大彻大悟，“你在暗示我现在白云间监视技术又升级了？不止鸟还有别的东西也会盯着我们？待会离开时当心点？道友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真的不怕渊清剑，我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倒是道友你，身为白云间弟子，泄露了这等秘密，倒是要千万当心。”
喻眠僵硬着身子，表情很牵强，她感觉她现在像鸡同鸭讲，无法挽回自己最开始骗方溢鸣的话，死活说不通。
大师姐要是知道了她搅黄了和这位帮自己炼法器的天器谷天才弟子互换技能的好事，她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是会被流放后山水帘洞坐大牢的程度。
等等，水帘洞？
喻眠想到一个好主意。
“兄台你其实也可以向我们白云间执法堂堂主请教，她特别厉害，那一手水帘剑法真是绝了，是我心中的白云间弟子剑道第二。”喻眠笑盈盈地说道。
方溢鸣顿时两眼放光，“真的吗？我就是一个只会炼器，基础剑法都耍不明白的人，她也愿意教我？”
喻眠见有戏，连忙哄道，“是啊是啊，而且我估计报酬也同样就是给我们三师姐炼一根毛笔，对于方兄你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喻眠想好了。她打算先把毛笔哄骗出来，然后骗大师姐说，”方溢鸣刚留下毛笔就被师门找回去了，他有急事，只能下次再来请教。”
之后再叮嘱方溢鸣“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她今天说的话，不然大师姐就会要她的小命，请可怜可怜她。”
如此操作下来，想必能让两个人互相毫不知情她今天搞的破坏，她也可以免得大师姐一顿毒打。
喻眠觉得她真是太聪明了。
“那我不能答应。”
方溢鸣却道。
喻眠大惊，“敢问方兄这是为何啊？”
“先前听道友说白云间三弟子喻眠横行霸道，我若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帮她炼了毛笔，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她现在就敢欺凌你们这些外门弟子，若是真的又添了黄品法器，白云间一定会更加乌烟瘴气，你们这些小弟子该如何是好。这样损人利己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喻眠欲哭无泪。
方溢鸣心意已决，他收回防护罩，转身准备离开。
喻眠吓到了，喊道：“站住！”
方溢鸣疑惑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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