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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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的眼睛刷一下子就亮了，大周开朝以来还没有过双生子的先例呢！

余小七叫他说的一喜，但还是摸着肚子疑惑道：“听闻严老太医医术甚好，他日日来请脉也没诊处来啊！”

玄凌听她这话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肚子说：“还不到两个月哪里能诊的出来？但是你看这肚子才两个月就已经显怀了......”

余小七还是有些不能相信：“会不会是臣妾才用过晚饭的缘故？”

玄凌也觉得有可能，就说：“先不急，再等等，在等一两个月。四个月的时候就差不多能诊出来了。若真是双生子，那朕就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儿了。”

余小七看他高兴成这个样子就忍不住也笑了。

这是第一次，她从孩子父亲的眼睛里看见了对这个孩子的期盼和喜爱。

对沈眉庄的处置还是下午玄凌走了之后小厦子说的：“昨日小主走后，皇上动了大怒，将沈氏降为了常在，幽禁润堂，无昭不得探视。指认沈常在的丫鬟茯苓杖毙了。刘畚还未抓到。”

“皇上真是仁慈，欺君这样的大罪皇上竟然也能饶她？”

萍心很是讶异：“棠梨宫里先前住着的芳嫔小主流产之后伤心过度污蔑华妃娘娘还被打入了去锦宫呢？”

“什么话都有你说的们还不闭嘴！”

“是。”

萍心得了一通训斥缩了缩头下去了。

萍心虽然被琉璃斥责下去了但是却在余小七的心里种下了一丝好奇：“芳嫔？从未听说过呢？

知道余小七是在问她琉璃回答道：“芳嫔原是四年前入宫的，刚入宫时很得了一阵的宠爱，还因为有孕被晋封为了嫔。只是后来她无缘无故的小产，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中，几次惹得皇上大怒。后来不知怎的又指责是华妃娘娘害死了她腹中皇嗣。便被皇上以污蔑内廷主位的罪名打入了去锦宫。”

余小七心里一惊，忽然身上一阵发冷。流产，失宠，然后就是去锦宫。余小七忽然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琉璃看了大惊：“小主怎么了？奴婢该死，和小主胡说这些做什么？来人。”

余小七按住了她：“无事，我，我只是，只是怕。”

“小主——”

琉璃说不出话来，余小七喃喃道：“我会好好保护好他的。”

忽的抬头看起她来：“你也会保护好他的对吧！”

琉璃心里一惊，刹那间有一种她已经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幸而余小七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间玄凌便知道了这对主仆的对话，余小七的问话他没办法回答：小时候他见父皇冷待母后，曾发誓要保护母后，可他的皇位靠着母后和摄政王偷情才得来坐稳的。他曾想要保护柔则，可是，她们母子双亡。

他虽身为帝王，又能保护好谁？

玄凌叫她这一句话问得一夜不曾安枕。次日又得了西南紧急战报，更是心焦难以入睡。一连数日足不出水绿南薰殿，日日与王公大臣商议，连膳食也是由御膳房顿顿送进去用的。后来捷报传来才渐渐好些，也时常会忙里偷闲去繁景阁看看余小七，和她一起期盼着孩子的降临。

只是别的宫妃那里还是不去，使得余小七一下子就从她们鄙夷可怜的对象变成了让她们羡慕嫉妒到咬牙切齿的人。

皇后也很会闻弦歌而知雅意，从前她随着皇帝的心意很是忽略余小七。但自从沈眉庄的事后皇后对她就像是对待什么国宝一样，又说她怀胎头两个月容易胎像不稳，所以连请安都不让她去了。虽然她以前也甚少去请安，但那都是她派人去告假。这和皇后怜惜，亲自免了她的礼是不一样的。余小七乐的如此，在繁景阁里安心养胎，有时也会听听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