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他们的生活诚然不尽人意，数不完的战斗，数不完的伤痛，夹带着数不完的悲伤；他们的星球也不是最好的一个，内忧外患，时刻提防着各种反派，还要小心来自外太空的攻击，没有全宇宙最先进的科技，就连最厉害的人都是外星球难民。

但最起码，他们的生活还充满希望，还充满阳光，每一次的胜利，换来的是更多人的认可，每一次的进步，换来的是更美好的未来，他们有一眼能望到头的前方。而米可儿的世界，似乎只有无尽的黑暗，唯一的希望，还被朋友亲手扼杀了。

他们无法想象，怎样才能在那样的世界里坚持八年，别人都说，生活充满了酸甜苦辣，日子再苦，翻过了横亘在眼前的山脉，总会迎来平坦的大道，但在那里，似乎只有艰难险阻，就连光明都很少见到。

“能跟我们谈谈你的超能力吗？具体是什么？是天生的，还是后天获得的？”

杰西卡不愧为铁面特工，在这煽情的时刻也不忘最初的目的，不过，大家也能够理解，这是她的工要求，她必须完美执行，也正是有了杰西卡这样的特工，神盾局的工才能高效率的进行下去，才能避免再一次出现鹊巢鸠占的惨状。

“如果是天生的就好了，我们就能避免丧尸占领全球的境况了。”

米可儿无奈的耸了耸肩，相比于其他人的低情绪，她到觉得不以为然，她不是末世里最惨的一个，也不觉得自己的命运比他人的差，好死不如赖活着，末世里很多人靠着这句话，一路活了下来。

“在末世里，我们把异能者分为五个等级，d、c、b、a、s，能力从前往后依次递进，其中，前三个等级的人数最多，他们的异能大多数很无用，像透视功能，这种能力也许可以帮他们预见危险，但没什么攻击性，而且，这些人的异能不能够开发，不能够继续升级。”

“后两个等级的人非常少，尤其是s级，我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五个，这其中还包括我。a级和s级的区别在于攻击力度和范围。至于是怎么获得的，很简单，一般在经过重大创伤和困境时，会爆发异能，我就是在爸爸去世时，才发现自己有控制雷电的能力，就像我前面说的，异能可以继续开发，我在一次被丧尸围攻时，异能得到了提升，本以为到了，结果又在克里斯去世后，掌握异能的能力大幅度进步。”

“为什么人类会有异能，没有人研究过，也没有时间去研究，不过很多人认为，这是人类进化后的结果，当人类的生存环境发生巨大改变，为了继续活下去，我们的体内发生了变化。”

查尔斯在听到这些话时，突然感到百感交集，他一直坚信，变种人是人类共同的未来，任何生物都在不停进化，包括人类自己，只不过早已成为高等动物的人，继续前进的步伐会比一般生物慢，而变种人，只是比大部分人的速度快了一点，他也是一直靠着在这个信念，坚持着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如果米可儿的存在可以证明他的观点，激进派变种人的仇恨说不定会打消很多。

“最后一个问题。”

杰西卡仍旧一副淡漠的样子，无论面对谁，漂亮精致的脸蛋上全是疏离。“你的身手是谁教的？”

“克里斯，他是美国退伍军人，运气不太好，来华国旅游时，赶上丧尸病毒爆发，爸爸去世后，一直是他在带我，格斗、射击，这些全是他教的，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克里斯在米可儿的生活里，充当着父亲的角色，爸爸在她十岁时离世，育人的责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克里斯的肩膀上，他也愿意带着米可儿这个小拖油瓶，并尽可能把自己所学到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全都教授了出去，还时不时传授人生大道理，力图让米可儿堂堂正正的走好成长中的每一步，可以说，没有克里斯，就没有现在的米可儿。

“我想我们的询问结束了，我会把米可儿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局长，在局长给出批示前，她就暂时住到复联基地，我想大家没有什么异议吧。”

杰西卡对着大家点了一下头，脸上带着机械化的标准微笑，拿起放在桌上的录音笔，对着电脑操了几秒钟，收拾好东西，转身就往外走，完全不在乎大家的答案，与其说刚才是征求意见，到不说是通知比较合适。复联的反应？nobodycares.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直管通知，不要询问，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难办，这是她到复联任职前，弗瑞给她的忠告，事实证明，很管用。

“好了，女孩儿，误会解开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托尼怜爱的摸了摸米可儿的小脑袋，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他这个人啊，就像史蒂夫说的，心软，看不得未成年人受委屈，如果连世界的花骨朵都保护不了，让他们经受风吹雨淋，未来的希望也就没了。

“至于彼得，回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未来一个月，周末的训练量增加一倍。”

“这不公平，斯塔克先生，我刚才一句话都没有说，还把捡到的东西上交了，再说，我做的也是好事啊。”

彼得越说越委屈，求助般的看向史蒂夫，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个耸肩，队长表示，面对生气的托尼，他也爱莫能助。

“我不让你长点儿记性，下次怎么办，再捡个陌生人回家，这次幸好捡的是米可儿，下次捡个哥谭市的疯子，我看你怎么办。我在这儿是摆设吗？还是说你眼睛有问题，看不到复联大厦，你可以不考虑你自己，梅的安危，你考虑过吗？”

托尼言辞激烈，声音里全是怒气，他把彼得当成接班人在培养，如果有一天他退休了，或者牺牲了，纽约总得有人守护，而睡衣宝宝是他最好的选择，心思纯良，责任心重，也不惧艰难困阻，他不奢望这个未成年的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大人，这不现实，也不是他想要的，但最起码，别干这种傻事就好。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现在就回去写检讨。”

彼得垂头丧气的走出大门，活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斯塔克先生说的话太有道理，他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叫布鲁斯班纳。”

眼前的低个子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米可儿面前，低声细语的开口问道：“你能让我抽一管血吗？我对你的基因很感兴趣。”

“没问题。”

米可儿伸出手臂，胳膊上有几块深紫色的淤痕，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很勇敢。”

班纳轻拭着碘酒，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你很勇敢，做的很棒。”

克里斯微笑着侧靠在树干边，伸手摸了摸米可儿毛茸茸的头发。“你救了很多人，你现在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

“你撒谎，克里斯，你撒谎。”

眼泪沾湿了米可儿的面庞，她告诫自己不要哭，克里斯不喜欢看她流泪的样子，他喜欢看她灿烂的笑容，可是眼睛早已不受控制，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像是要把几年来攒下的泪水流光一样。

“我没保护好你，你被咬了。”

克里斯的肩膀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脖颈处的血管也变成了黑色，脸色呈现出惨白的状态，眼白处也被血色晕染。米可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起身拽着克里斯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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